['1256611', '姬·分', '', ['R-18', 'クロロホルム', '睡眠薬', '拘束', '中国語', '百合'], 'KuroH', 13]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定·姬·分 定·姬·分 \t“啊啊啊啊啊——太太!太太产粮啦!太太我爱您啊太太!”某间大一新生的宿舍中,清脆并且令人难忘(大概是因为音量过大)的喊声响了起来。声音的主人,一位与你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正以一种近乎陶醉的神情把脸凑到手机屏幕前,专注而细致地欣赏着上面的作品。 画面中,两具美妙的胴体交叠在光滑的丝绸大床上,对视的两双眸子深情却又迷离,四只瞳仁都微微上扬着,露出那大片大片的,如牛乳般白皙诱人的眼白。玉葱般的手指捏着白色的手帕,轻柔地,按在彼此的粉唇上,为对方灌入通往梦幻之地的灵药……欣赏者将目光从女孩子们的上半身移开,转向那两双如长蛇般纠缠在一起的、包裹在蕾丝花边的长袜中的玉腿,并不时发出一些很容易令人引起误会的奇怪的赞叹声。 “真是美妙啊,陷入沉沉的睡眠中的小姐姐们,这诱人的眼白、嘴唇,好想像她们一样,体验一下这种感受呢,啊……” “白小白同学,你又在看奇怪的黄色图片了。”平静得几乎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啊啊!小弥,我……我没有,我是在……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怎么可能会看黄色图片呢对吧,嘿嘿嘿……”少女连忙关掉屏幕,把手机藏在背后转过身去,用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辅以毫无可信度的笑容面对着一脸冷漠的舍友。 “麻醉药物使用不当是会致死的,劝你收起危险的想法,”舍友并没有看她,而是一直埋头写着自己手上的作业,“另外,请不要叫我小弥。” “知道啦小弥。”她站起身来,从后面轻轻地搂住舍友的肩膀,淡淡的像薄荷一样的清凉香气飘进她的鼻腔。对方却并不吃这一套,有些不耐烦地抖了抖肩膀把她甩开,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过不要叫我小弥了,而且不可以搂着我。另外,你的高数作业还没有写,明天就要交了,劝你在看黄色图片的时候也稍微记得对自己的学习负点责任。” 宿舍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少女有些不开心地跺了跺脚,坐回到自己的书桌前,想了想,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坐得笔直的背影,赌气似的翻开自己的高数作业本,拿起了笔…… 几十分钟后。 瘫软在椅子上的少女揉着凌乱的长发,笔被丢在一旁,习题只写了一两道,草稿纸上爬满了歪七扭八的算式以及用各种语言写下的对老师的亲切问候。“为什么世界上有定积分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存在啊!”我们的主人公,白小白同学,以这样一句对世间原理的叩问结束了自己今天的学习进程。 称呼白小白同学为坏学生其实是不太恰当的,毕竟与她为难的科目似乎也只有高数一科,尤其是,她对于化学的痴迷程度已经达到了令人瞠目的境界,至于原因嘛,大概是她那对于使小姐姐们坠入梦乡的深深执念了。相比之下,她的舍友——她唯一的舍友,秦羽弥,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学霸,无论是高数,物理,计算机,她学起来都不费吹灰之力,甚至某些大二才开设的课程,她都已经开始涉猎了。不过这位学霸唯一的缺点便是太不愿与人交流,从小白第一天见到她起,就一直是一副零下五十度的冰山脸,说话的时候从来不带感情色彩,平时也不参与社团活动,最大的兴趣似乎就是码字和画画——前者她经常在宿舍里一做就是半天,写出来的文字却从没给小白看过;知道后者则是因为小白无意间在她的柜子里看到了数位板,但迄今没见她拿出来用过,至于画的是什么题材,就更不得而知了。 说起来,小白对她的舍友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在人类天生的征服欲与好奇心的作用下,这位冰山美人对她的诱惑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帅气阳光的男生差,尤其是,内心深处渴望把羽弥弄晕,然后好好欣赏她的睡颜这一愿望,更推动者她日复一日地尝试着接近她、了解她。奈何对方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小白的反复攻势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单纯而高效地重复着自己的生活作息。 小白合上课本,转过身靠在椅背上,用一种猫咪等待爱抚的眼神盯着羽弥的后背。像是察觉了什么,羽弥飞快地瞥了她一眼。“请不要像这样盯着我看,”她把剪得很短的鬓发别在耳后,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如果你想要抄我的高数作业,请你直说,我会考虑借给你。” “我……我才不是要抄你的高数作业呢,我都自己做出来了,只是有几道题的答案拿不准想跟你对一下……”话音未落,羽弥的手伸了过来,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的作业本。“根据你这学期十三次借用我的高数作业本的情况看来,你根本没有自己做出来。白小白同学,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照这种情形下去,你的期末考试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挂科……” 白小白并未理会秦羽弥的唠叨,飞快地誊抄起作业来,也因此并未注意到羽弥脸颊上那道转瞬即逝的绯红。 “唔啊——终于熬到下课了呢,小弥,我们一起回……”胡乱把课本塞进书包里,小白呼唤着自己的舍友,却发现对方早已不知所踪。 “……宿舍吧。” 气哼哼地甩了甩头,白小白背上书包一个人离开了教室。“哼,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一个人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跑到哪去了嘛?哼!本姑娘一个人回宿舍也完全没有关系!本姑娘以后再也不叫你一起走了!本姑娘……”一路哼哼唧唧着,小白停在寝室前,掏出钥匙开锁进门。 虽说就读于典型的中国式大学,白小白同学的衣着却是校园中较为罕见的日系风格。厚实的白衬衫反射着从阳台射入的暖黄色阳光,酒红色的领花与带黑色花边的羊毛小背心搭配得相得益彰。黑色的方口小皮鞋包裹着……曾经包裹着一双精致的玉足——现在它们被随意地甩在寝室的一角。笼罩在长袜里的小脚踩着拖鞋,慵懒地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又转了半圈,来到秦羽弥的书桌前。 “小弥的电脑居然没有关……”女孩子特有的好奇心驱使着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方屏幕上,进而驱使着她的手指移向键盘。 “可是万一被小弥看到了……应该会很生气的吧,还是不要做这种事。”脑海里的小天使与小恶魔开始争吵起来,她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就看一眼,就一眼,小弥不会那么快就回来的,再说能看到一些小弥的作品不是更有助于和她拉近距离嘛~”被自己的想法蛊惑着,小白的手指颤抖着向那一排排按键移去。 “想不到小弥这样高冷的女生,也会用自己的生日做登陆密码呢……”几分钟后,小白看到了秦羽弥的电脑桌面。简洁的纯黑壁纸、整齐有序的一个个文件夹分类存放着各种程序和文件,而单独排放在一旁的几个以单个汉字命名的文件夹,显得特殊而诱惑。她打开了排在最上面的那个,命名为“画”的文件夹。 “什么嘛,只是一些人体的线稿练习,还以为会有什么重大发现呢……不过小弥对躺姿特别钟情呢,有八九成都是躺着的人体呢。诶诶,这是……”滚动条下拉,浮现于眼前的是一些面部练习,而令小白感到有些惊讶,甚至于不安的是,这些练习中的人脸……或多或少的都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有几张竟然和自己平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态别无二致。 “小……小弥,应该不会是在画我……吧?可是小弥是……不像是那种女生,怎么可能会对我……”白小白同学关掉文件夹,暗暗不安起来。她不是不能接受同性,甚至对小弥颇有几分好感或者说很想靠近她,但如果小弥有什么奇怪抑或可怕的“爱好”的话,她可能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与这位舍友的相处之道了。 在心里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从别的几个文件夹里再找出一些线索来。偏偏此时,清脆的脚步声在楼道里传来,那脚步不急,一听便会觉得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只有对一切都有十足把握的人,才能走出那种从容的步伐。小白知道,她的舍友回来了。 锁定电脑、收拾桌椅、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装作一直在看手机的样子。几秒种后,秦羽弥的身影出现在宿舍门口。 内心暗暗庆幸提前听到了动静,小白定了定神,装出一副埋怨的口气来:“小弥你跑到哪里去了嘛,一下课就没影了,我还想叫你一起回宿舍呢,害得我一个人在这里担心了好半天,吓死人了……” “我去染头发了,没有提前告诉你,如果因此耽误了你回宿舍的话,我向你道歉;如果你担心我的行踪,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而不是一个人呆在宿舍里着急,你的言辞中存在漏洞,我觉得你在掩饰什么秘密,白小白同学。” 抬头一看,小弥的一头利落的短发被染成了白金色,搭着她偏白的肤色,显得如洋娃娃般精致而高雅,配上深色的小皮衣和铅笔裤,给人一种正面对着来自欧洲的千金小姐的错觉。当然,重点在于自己的行径险些暴露,白小白赶忙摆手:“怎……怎么会呢小弥,我这不是一着急就忘了嘛,再说我就算瞒着别人,也不可能会瞒着你嘛,是你误会啦,绝对不会是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行为呢。” 小弥并未答话,阳台上吹来的风中,白金色的短发微微飘动着,像一抹淡淡的阳光,而它的主人却如子夜中的月亮一般清冷,不可攀近。 “嘁,怀疑我有秘密,明明小弥身上的疑团比我大得多嘛。”嘴上说着,白小白还是在心里暗暗好奇,尤其是,作为一个喜欢看悬疑小说而胆子很小的女生,那几幅奇怪的画像给她带来的冲击可是持续了好一阵子,一度让她不敢正视小弥的眼睛,生怕对方是什么“猎杀美少女而后将其作为艺术品珍藏”的变态狂魔。 而先前在桌面上看到的另外几个奇怪的文件夹,她曾趁着小弥不在的时候想要再偷偷窥视一下,却发现电脑的密码早已被更改了,几次三番推敲也没有成功解开。 她不知道的是,小弥的电脑密码一直都很复杂,而只是在那一天临时更改过了而已。 事情大概是从那个凌晨开始变得愈发奇怪的。 白小白翻了个身,伴随着一声轻柔的梦呓,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苏醒了过来。 她这几天睡得不太安稳,大概是期中考试临近,心理压力比较大的缘故吧。而正当她闭上眼睛想要继续睡觉的时候,一个奇怪的声音迫使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像是……某种机器运转的声音?仔细听,似乎离自己的床并不远,准确地说,离自己的床头并不远。小白轻轻地翻身坐起,循着声音的方向在黑暗中扫视着。由于窗户朝向的缘故,月光并不能充足地洒进寝室中,小白努力地向前探着身子,终于看到了一片漆黑中的一抹不和谐的亮光。那好像是……玻璃的反光?再凑近一点看……是一个摄像头?小白狠狠打了个冷战,彻底清醒了过来。放在自己床头的摄像头……是在拍摄自己的睡姿吗?可是……会是谁做出这种奇怪的事? “小弥……小弥?” 轻轻唤了几声,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寝室里静悄悄的,让人有些发毛。 会是她吗?如果是……为什么?小白的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不曾想太多,她伸出手去想要把那个摄像头拿过来关掉,或者干脆把它毁掉。 “……唔?!唔唔唔唔!!!”突如其来的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的身体硬生生拉了回来。小白跌坐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击,便感受到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刺入了自己的脖颈,接着有东西顺着脖颈流入了自己的身体。 “唔!唔唔唔!唔嗯…………” 惊叫声被闷在喉咙深处,她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想要摆脱对方的控制,顺便看到入侵者的真容。 然而一阵突然的眩晕打断了她的一切动作,随之而来的是从双眼、嘴巴传导到头部,又蔓延到四肢百骸的酸软无力感。她的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逐渐升起红的、绿的噪点,像一片斑斓的星辰,又像一层浓重的雾,笼罩在她黑曜石般的瞳子上,那对宝石逐渐变得暗淡,像是被尘封了,最终上浮于一片白茫茫的海洋中。与此同时,小白的身体也不再动弹,软软地后仰过去,倒在身后人的怀中。 “唔嗯……头……好晕……已经早上了吗……” “如果今天不是周末的话,白小白同学会错过两节早课。”小弥平淡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晃了晃不甚清醒的脑袋,小白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如小弥所说,现在已经快要十点了,放在平时肯定是完美地错过了两节早课。可是自己怎么会睡了这么久呢…… 俯身看了看小弥,对方依旧坐在电脑前敲着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内容。大脑像是被千百根针扎过,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四肢也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酸酸麻麻的,连抬起来都要费一番力气。 自己明明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样子……总觉得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稀记得自己夜里醒来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响动,然后似乎看到了一个摄像头,但再之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会是她吗? “小弥……你昨天凌晨,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她扶着床栏向下问去,声音还有些无力。 “如果白小白同学的梦话也算是奇怪的声音的话。”对方头也不回,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 放在平时这或许是一个让小白火大的回答,但此刻她无暇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昨夜绝对发生了什么,而无论那件事是否与羽弥有关,事关自己的人身安全,她有必要去和宿管阿姨聊聊。 “说起来小弥在写什么呢,”一边下床,小白试探着问,希望能谈听出一点线索,“从来都没给我看过。” “以后会看的。白小白同学,要出去?”秦羽弥合上电脑,转身看着小白脱下睡衣。 “呀!小弥不可以偷看!快转过去转过去!”白小白一手遮住胸部,一手扯过一件T恤套在身上,只不过动作比平日里迟缓了不少,还是泄出了几缕春光。拿起短裤刚要换上,小白抬头一瞥,秦羽弥还在看着自己。 直勾勾地,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小,小弥……干嘛那样看着我……怪吓人的……”讪讪地笑着,小白想要回避那道目光。 “白小白同学,要出去?”对方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 “是……是啊,我去跟宿管阿姨……说说宿舍安全的问题,顺便……吃个早午饭……”小白看着那双眼睛,愈发觉得不安。她飞快地换上裤子,套上短袜和运动鞋,想要走到宿舍外面去。 不知为何,她此刻莫名地感觉空气变得沉重,难以呼吸,她想要到外面去换换气,但她却迈不开步子,自己的双腿似乎还没从那场窒息的梦境中醒来。 迈一步,就迈一步也好……小白的额头渗出一滴滴汗珠,她向前伸出手臂,想要抓住门框,把自己拖出去。她从未像此刻这样希望离开宿舍,去哪都好,去图书馆也好,去老师的办公室都好,只要能…… 离开秦羽弥身旁。 她下意识地回头,小弥正靠着椅背,歪着头饶有趣味地欣赏着自己。 的确是欣赏,那种眼神,她的眉梢舒展、向上拱起,带着笑意,她的唇角微微上扬,白金色的短发被晴空的阳光照射着,宛如女王母仪天下,端坐在高高的王位之上,看大殿中小丑的把戏。 自己就是小丑。 小白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她大张着嘴,像是溺水之人浮出水面,剧烈地喘息着。她已经站在宿舍门外了,双手双脚都在微微地颤抖,不知是不是抽筋了。她的额头、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双眼大大地睁着,惊恐地看着屋子里,那个端坐微笑的女生。 “白小白同学,路上小心。”秦羽弥转回身子,像是不经意般低语。 “药效,还没过呢……” 一望无际的黑色,意识在黑色的包裹下沉没、沉没。有细碎的声音在黑色之中不停地低语着,“吃掉她,吃掉她,吃掉她……”它们那样说着,“吃掉她,吃掉她……吃掉她!” 猛烈的冲击从下方传来,像一柄巨大的钉锤锤击在自己的心灵深处,意识急速上浮,无数黑色的利爪撕扯着,想要把她拉回那无底的深渊中,这一次,它们失败了。 心智浮出水面的刹那,白小白同学睁开了双眼。眼中所见是单调的白色,白色的天花板墙,缀着细细的蜘蛛网和墙皮的裂缝。身下熟悉的柔软触感让她感到安心,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轻软的被子。 “唔……”下意识地想要扶额,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牢牢地固定在身体两侧,有无数根柔韧的绳索缠绕在自己的身上,如果此刻有人掀开被子,看到的将是一具由绳子结成的茧,等待破茧成蝶的,是她白小白。 下一瞬,一个人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小白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堪称艺术的束缚,不由得红着脸扭开了头。 与其说是因为不想看到自己被如此对待,更不想看到的,应该是那个坐在床尾栏杆上的人。 “白小白同学,睡得好吗?” “小、小弥……是你做的?” 秦羽弥点了点头,同时跨前两步,坐在小白的腰上,鬓发垂下,遮住了她的半边脸颊。 “很抱歉,现在不能让你活动。” “小弥,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不告诉宿管阿姨,求求你,松、松开我,好吗……”小白扭动着双腿和上身,想要挣扎脱身,奈何腰部被对方完全控制,再怎么挣扎也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 “不是因为这件事,”羽弥的上半身前倾,贴在小白的胸脯上,她的嘴唇贴在小白的耳边,轻轻呵出几个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气流的刺激像一道电流穿过她的全身,她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声音有些不稳:“什……什么事?” “你忘了么,”对方低语着,“期中考试要到了。” “诶?!!!” 几十分钟后。 “……所以只要分别在分子和分母上求导数就可以了,明白了吗?”羽弥的声音又恢复到了那般冰冷的状态。 “明……明白……”小白红着脸点头。 “那么下一题。”羽弥动了动手指,笔记本翻过一页。 小白仍旧被绑着躺在床上,羽弥则依旧跨坐在她的腰上,上半身前倾,双手展开着自己的笔记本。这是一个有些微妙的姿势,顺着笔记本的内容稍微向上移动一点点目光,便可以看到羽弥松弛的衣领,以及里面若隐若现的两道耸起。 “下一题的话……唔……”小白盯着那一串数字和符号想要找出个突破口来,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移向羽弥的身体,“唔……这个,那个……应该先求……” “嗯?”羽弥加大了前倾的幅度,一道深沟愈发凸显出来。“唔啊!先……先求极限……应该是先求极限……”两道绯红掠上小白的脸颊,她飞快地闭上双眼,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回应她的是几秒钟的安静,随后什么东西被“啪”地一声扔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羽弥直起了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你这不争气的家伙如果是我女儿我早就把你脸都打肿了”的表情。她的笔记本被随意地撇在自己身上,摊开着,上面是一页页满满当当的娟秀字迹。 又做错了啊,小白微微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着看着羽弥。 “白小白同学,照这个情况下去,你的期中考试应该没有及格的可能了。”对方的语气里听不出戏谑。小白怯怯地缩了缩脖子,既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期中考试,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身上的冰山美人。 “呐,小弥……能不能像平时那样,稍微的,在考试的时候……帮我一下……”嗫嚅着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白小白就后悔了。羽弥的眼神变得亮了几分,像是一直在等着她说这句话似的。 “好啊,”她说,细巧的舌头在唇上转了一圈,“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无色的液体从棕褐色的小瓶里缓缓流出,落在厚实的棉手帕上,晕染出一小片水痕。羽弥一言不发地倾斜手腕倒出药液,眼中看不出喜悦或是激动,倒像是在做实验似的,一丝不苟。 “获得对自己身体的一小时支配权”,小白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更没想到她会摸出一瓶药来。“三氯……甲烷……”应该是这个名字吧,和自己在网上了解到的迷药同名,吸入一会就会失去意识。只是…… “小……小弥,那个……可不可以不用药物呢……我会乖乖躺着,不、不会乱动的……你不是说过吗,那个,麻、麻醉药物使用不当是会……”小白结结巴巴地请求,却并未得到期望中的答复。 “不会有危险,相信我。”羽弥以不容否定的语气说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啊,我……我当然相信小弥了,如果小弥喜欢的话,就算多用一点,我也没什么关系的……” 那只稳稳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药液倒得多了几分。 “谁会喜欢这种东西,不过是省得一会白小白同学乱动而已。”羽弥把浸透了药物的手帕平放在小白的身上,盖紧了药瓶放在一边,而后平端起手帕,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脸庞。 “小弥,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哟……”她的呼吸声变得沉重了几分,胸脯一起一伏。 她看到了,那双素来如古井般的眸子,溅起了一波涟漪。 “小弥慌乱的样子真可……唔!唔唔唔……咳咳……” 没等她说完,手帕被严严实实地覆盖在了她的脸上。化学品的甜腻气味涌入鼻腔,她被刺激得闷咳起来。她的双腿剧烈地蹬踢着,被束缚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竭力抽动,想要甩开身上的袭击者。羽弥看着她那双被呛出眼泪的大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唔……唔唔……救……唔唔唔,放……咳咳咳,唔唔……”小白闷叫着,呼救、哀求,药物的味道令她很不舒服,她想要憋气,却在仅仅十几秒后便感到肺部火辣辣地疼。真后悔高中的时候没有好好运动,肺活量这么差……暗自苦笑着,小白吸入了一大口混杂着药物气味的空气。抬眼看看小弥的脸,她暗暗好笑,自己居然有朝一日真的要被别人迷晕,更没想到是被小弥…… 不过也好吧,至少是小弥。她放弃了抵抗,深深地呼吸起药物。 “唔……唔呼……唔唔……” 觉察到身下的反抗突然减弱,羽弥不解地眨了眨眼,按理说药效发挥得不应该这么快……然后她反应过来了,小白的鼻头轻轻地翕动着,做着深长的呼吸,她的胸口缓慢地起伏,正将充满麻醉性的气体源源不断地输入肺部,再输至大脑神经。 “你这个白痴,吸得这么猛烈是会出事的!”她拿开手帕,低声斥责道。小白的双眼已经有些迷离了,眼睛眨啊眨啊,长长的睫毛不住地下垂,又不住地翻起。她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声音很轻。 “小……小弥……我好……困……” 回应她的是再一次覆盖上来的手帕,她笑了,满足地呼吸起来,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了,小弥的身形旋转起来,像一具巨大的风车,吹熄了光明。 “吃掉她,吃掉她……吃掉……吃掉她!”无休无止的低语包围过来,她轻颤了一下,终于合上了双眼。 “白小白同学,好梦。”一只手在她的眼角擦了擦,而后落下一个轻吻。 “啊啊……真是麻烦呢……早知道作个弊也要费这么大力气,那天就不给小弥欺负了……”白小白同学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着小纸条上的细小字迹,心里不住地后悔。 本想着趁监考老师不注意把答题纸偷偷塞到自己手里就完了,没想到小弥居然如此谨慎,不光只用手指大小的纸条来传递答案,甚至把字写得不能再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纸上的一道笔痕。只不过这可苦了我们的小白同学。她恨不能拿出放大镜来分辨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只好把脸埋得又近了几分。 “这位同学,”一只大手拍在小白的肩上,吓得她一个激灵,“在看什么呢?” “老,老师……我不小心把眼镜忘记在宿舍了,看不清题目,所以……”小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顺势把纸片藏在掌心里。老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眼神却在她的身上扫视了几个来回。 倒不是怀疑这位同学有作弊的嫌疑,主要是……她穿得也太暖和了。 才是十月中旬,这里的天气还完全算不上冷,同考场的学生都是短袖短裤之类的打扮,她却穿着一件厚实的长袖白衬衫,短裙下是完全不透肉的黑色裤袜。室内的空调早已经停了,这姑娘怕是早就捂了一身汗出来吧? 小白知道监考老师在看她。同样的目光她从宿舍出来到考场再到考试已经出现过几十次了。她何尝不知道这种天气穿成这样无异于给自己找罪受,但是露出手臂和双腿只会让更多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毕竟前次的印记到现在还没有消退,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哪受得了那样的折磨,现在手腕脚踝处还留着深深的绳印呢,大臂大腿处也残留着几处红肿。 后方传来低低的笑声,小白愤愤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 铃声如迟来的救赎般终于响起,小白匆匆交了卷子,也顾不得跟同学闺蜜打招呼,收起文具匆匆忙忙地离开考场。太阳还没落山,残存的阳光照在身上颇是暖和,只不过此刻这暖融融的阳光只增添了小白的不适,身上本就出了些汗,被阳光一照,汗水半干不湿地附在身上,连带着衬衫、袜子,全都黏糊糊的很是难受。顾不得旁人投来的奇怪眼光,想着赶紧回到宿舍换掉衣服,小白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走这么急,都不等我?”熟悉的清冷声音从身旁传来。小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一下地继续走着。 干嘛,才不要等她呢,要不是因为小弥……提出那种要求,自己今天也不会穿这么严实,把身上弄得这么难受。腹诽着,小白又哼了一声,手臂却突然被人拉住,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别耷拉着一副苦瓜脸,又不是我让你穿成这样的。” “还说不是你!”小白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要不是小弥提出来那种要求,我怎么会……”看到路人的目光渐渐向她们投来,她没再说下去,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腮帮气得微微颤抖。 “白小白同学,请不要强词夺理,是你先提出要求,要我帮你……” “我强词夺理?”小白狠狠地把手中的文具盒摔在地上,各种颜色的笔散落满地。“倒是小弥先反省一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吧!最先只是在宿舍里也就算了,现在弄得我在外面都得穿成这幅样子!简直是过分!” 她盯着羽弥的双眼,后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而后回归了一贯的淡漠,却似乎又掺杂了一丝无奈。羽弥的嘴唇颤了颤,却没有说出话来。 小白深深地吸了口气,憋住了盈满眼眶的泪水。她甩脱了羽弥的手,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白……”羽弥伸出手臂,终究没有追上去。 “我今晚不会回宿舍了。”这是小白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入夜,蟋蟀在窗外不知疲倦地合唱着,晚风吹过行道树,带落一片片黄绿相杂的树叶。 小酒吧里昏黄的灯光晃动,把酒杯的影子在桌子上拉得很长。 也把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女孩左手放在桌上,右手端着一只小杯晃啊晃的,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来回翻腾。她的脸上已有了几分醉意,两颊带着好看的淡粉色,却更显出面色苍白。那双大眼睛蒙眬失焦,在无数酒客中巡回搜索,眼神中带着看得出的失落。 酒吧离学校不是很远,来这里喝酒的基本上都是学生。她的目光扫过一张张面孔,帅气的小哥哥,眼圈通红的好看姑娘,还有学校里的辅导员,唯独少了一张冰冰冷冷的脸。屋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即便有烈酒入喉,又穿着格格不入的长衬衫,女孩还是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冷战。 “喂,伙计,”她挥挥手叫来酒保,“再来一杯嘛。” 酒保恭敬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好的同学,请您稍等……”话未说完,女孩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叫我什么啊,”她粗声大气地问,嘴里飘出酸酸的味道,“我可不是同学啊!不许叫我同学,听到了没有!” 醉酒的客人数不胜数,酒保轻声道歉后挣出手来,转去倒酒。女孩上半身趴在吧台上,仍在不住地抱怨着:“不许,不许叫我同学……我是小白,白小白的白,不是什么,什么同学,我是白小白,白小白同学……” 与此同时,一个小玻璃瓶连带着一沓钞票被塞进酒保的手里,对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酒保打开小瓶,把其中的透明液体倒入小白的酒里。 这家酒吧,可没有不谙世事的学生们想得那么简单。 女孩不耐烦地轻轻敲着桌子,酒还没有来,她觉得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先前喝下的五六杯酒渐渐开始发挥作用了。她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把一头长发拨弄得散乱了些。 “伙计!我的酒,呢!”她的身体微微晃动,旁边的人纷纷侧目,看着这个颇有几分泼妇风范的美貌姑娘。酒保适时出现,把酒杯放在她的面前:“小姐,您的酒,请慢用。” “真是的,慢死了!”女孩一把拿过酒杯,仰头喝下一大口,重重地把酒杯砸在桌子上,“听到了没有啊,慢死了!”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瞬间的大量酒精刺激麻痹了她的神经,恍惚间,好像身边的客人换了,她扭过头,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对着她咧开了嘴,一口黄牙颗颗分明。 她被吓了一跳,吧台下一双修长的腿不自觉地收拢了几分。这一下稍微把她的神志从酒精中拉回了片刻,她放下酒杯,喊来酒保付了钱,跳下高脚凳就要往门外走。 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她猛地一个趔趄,险些坐倒在地上。胳膊被谁搀了一下,她晃晃悠悠地站直身子,刚要道谢,看到的却又是那个男人恶心的笑容。 “你……你别,别碰我!”她甩开男人的手,脚下却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每一步都使不上力气,三四步之间,她又一次向地上倒去。女孩伸开双臂,搂住了另一名酒客的腰才没有摔倒。 “同学,你还好吗?”对方扶着她的肩。 女孩摇了摇头。她可能是醉了,但是那几杯酒应该不至于让自己醉成这副样子才对。她张着嘴想要说话,舌头却像是背叛了自己,死死地抵在牙关中间,说不出一个字来。 “要不要帮你给朋友之类的打个电话,叫她们把你接回去吧。”善意的建议,女孩刚要点头答应,一只大手按住了自己的头,那股力道大得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不好意思啊,这是我闺女,她跟男朋友分手了出来喝酒,醉成这个样子,我来带她回家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随后那个声音对自己说,“没出息的样子,还在这丢人现眼,赶紧跟我回家!” 随后那只手拉着自己,几乎是拖着自己向门口走去。女孩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男人的面容,可她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男人的身体产生了五六个残影,她残存的意识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人下了药,可浑身上下已经没了半分力气,手臂抬不起来,双腿也变得软绵绵的,嘴巴张开着,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真是讽刺啊白小白,天天想着用药的快感,最后自己却被人下药绑架。如果小弥知道了,肯定会笑话你吧。如果小弥在的话,一定会觉得酒里有问题吧。如果小弥…… 她的眼皮愈发沉重,眼球不住地向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昏黄的灯光晃动着,变得暗淡、斑驳,最终沉入一片黑暗。小白不甘地合上了眼皮,两滴眼泪从眼角落下。 门开了,冷风灌了进来,她轻轻打了个冷战,带走了最后的意识。 …… “醒醒,白小白……” “白小白!白小白你醒醒……” 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一点一点地将她的意识从混沌中拉回。她像是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把眼睛挤开一条小缝。几个人影围着自己站成一圈,头顶是明晃晃的灯光,那些人的面孔在灯光下不甚清楚,她只分辨出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她的头发淡淡的,被灯光照得近乎透明。 “她醒了,你在这里陪她吧,如果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们。” “好的,麻烦老师和医生们了……”人影一个个散去,剩下的那一个女生在不断地鞠躬。 “……”她动了动嘴唇,嘴里干干的。她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在酒吧里一个人喝酒,之后就躺在了这里。 一杯温水恰到好处地递到嘴边,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有点甜,不知是不是她太渴了。 “喝酒的时候倒不见你这么矜持。”女孩挖苦道。 她喝够了水,眼睛里恢复了一点光彩。所在是一间病房,她躺着,女孩坐在床边,输液管垂下,吊瓶里的水滴答滴答地落着。 “我……怎么了……”她开口问,声音干涩,与平日里她引以为豪的那副甜美嗓音天壤之别。 “你的酒里被下了药,”女孩看着白墙,眼里满不在乎,“差点被人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她低下头,双手抓着厚实的被子,紧紧地抿着嘴。 “那种酒吧表面看是学生都会去的地方,实际上鱼龙混杂,很多乱七八糟的人都藏在店里,专挑你这种漂亮又好骗的女学生下手。” “那个酒保收了客人的钱,在你的酒里加了迷药,你喝了之后会失去意识、什么都想不起来,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别人的床上了。” “这种人和警察那边也有勾连,就算你侥幸逃脱去报警,警察也只是敷衍了事,真凶逍遥法外,而你要带着被羞辱的回忆继续上学、生活、工作……” “不要再说了……”她低低地说,长长的刘海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双眼。 “而如果你没那么走运,一辈子被别人关在家里当性奴的话……” “我说,不要再说了!”她咆哮起来,女孩扭过脸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的发言。 “我缺乏警惕对不对?我很蠢是不是!”她发疯般大吼大叫,头发甩得散乱,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来,那双眼睛狰狞,却又无助。“我这么喜欢被别人迷倒,活该被人下药是不是!那你让我去啊!让我被绑走啊!就算我被当了性奴,也是我自找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啪。 清晰的红掌印留在她的脸上,女孩的右手还停留在空中,她不可思议地盯着女孩,后者冷眼相对。 “有关系。你的家人、朋友、同学、老师,都会因为你的一时冲动、你的失踪,受到巨大的冲击。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会有多伤心?而我……” 女孩翻身而上,跨坐在病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肩旁。 “白小白同学,我在乎你。” “你……在乎我?”她自嘲般地笑了笑,“在我身上留下这些的时候小弥在乎过我吗?”她绾起病号服的袖子,露出手腕和大臂上淡淡的绳印,“我在酒吧里一个人喝酒的时候,一直都在想,小弥会不会坐在哪个角落偷偷看着我呢?如果我一直喝一直喝,喝到撒酒疯的时候,小弥会不会突然站出来把我拦回学校呢……”她扣着自己的手腕,纤细的手指在那些绳印上缓缓地摩挲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语调毫无起伏,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可是小弥没有来,直到我喝光了最后一杯酒,直到我……”白小白不说话了,她的嘴唇微微张着,那对饱满的唇瓣在她惨白的面容下显得格外红艳。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在枕巾上洇出两团暗色的痕迹。 秦羽弥静静地等着她说完,眼睛始终盯着她的双眼。她轻缓地呼吸着,温热的气息拂在白小白的脸庞上。 “……直到我以为小弥再也不会来找我了……”白金色的短发垂得很低,她能清楚地数清身上的女孩的一根根睫毛。颤抖着说完最后几个字,白小白缓缓地把视线对上了羽弥的双眼。 那双眼睛似乎总能看穿她所有的心事似的,她不愿,也不敢与之对视。也罢,这次让她去窥视吧,把自己看个穿好了,反正已经从各种意义上…… “关于绳索的问题我很抱歉,”对方以一贯的简洁风格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想要打击报复的话可以等以后一并留给你。” “一并?等等,小……唔嗯!不要……唔唔!唔嗯……”反应过来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前,白小白的双臂已经被死死地按在床上。少女的上半身前倾,隔着被子与她的身体接触在一起,一记干净利落的强吻趁着她最虚弱的时候来临。嘴巴里不多的空气在这次深吻的最初几秒内便被消耗殆尽,白小白努力地用鼻子呼吸着,想要补偿嘴巴消耗的氧气,而那对唇瓣的主人似乎有着不俗的肺活量,仅仅几个来回就连带着鼻子的份和肺部残存的氧气全部败下阵来,她强忍着由缺氧带来的轻微眩晕感,感受着夺走自己初吻的那个女孩的嘴唇。 羽弥的双唇并不如小白的那么饱满,四片唇瓣轻轻交触时她能感受到那对唇上的细小褶皱,不知是因为天气干燥还是着急上火。女孩垂下的鬓发扫在白小白的脸上,痒痒的,却很舒服。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偷偷瞄着这个捉摸不透的女孩。羽弥的脸与她贴得很近,她的双眼闭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这场亲吻只是为了完成某项任务。 女孩的左手突然抽搐了一下,随后她的整个身体向左侧倾倒过去。白小白睁开眼睛时,看到羽弥侧躺在自己身旁,左臂被右手死死按着。她直起上半身去夺羽弥的手臂,一番挣扎中对方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而恰恰此时小白扯住了她肩部的衣领—— 一连串棉线崩开的闷响声中,羽弥的左肩和一部分大臂袒露出来,光洁的皮肤下隐藏着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而相比起来更加引人注目的则是皮肤上的一道道血痕和淤青。 双方都不再说话,安静的病房里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呼吸声。白小白抽了抽鼻子,咸咸的,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小弥居然能打过那个猥琐大叔呢……”暖融融的阳光洒在两个女孩的头顶,一个的左臂被另一个紧紧揽着,穿着衬衫短裙和黑色裤袜的女孩轻轻地说,短发的女孩不做回答,也不推开她黏在自己手臂上的身体。 “不过小弥为什么会亲我呢,这算是主动对我表白了嘛……” “小弥什么时候才会让我看你画的写的东西呢……” “小弥……” “请不要叫我小弥,”她一如既往地回应,“而且白小白同学当下最应该考虑的问题是接下来的高数期末考试。” “那小弥还会给我补课嘛,当然不是像上次那样的……”女孩低着头,脸颊红红的,“不过如果考试是在冬天的话我也稍微容易掩盖一下痕迹……”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另一个女孩身上淡淡的薄荷般的香气钻进她的鼻腔。 她没有回答,仰起头看着天空,嘴角淡淡地扬了扬。 定·姬·分 完 第2章 反常·姬·分 \t(本作的人物为《定·姬·分》中的人物,忘记了的自行补课) 嗒、嗒、嗒…… 不知从何处来的水滴敲在金属水管上,在空阔的地下室里泛起一层层回音。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眼睛上罩着眼罩,所见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身下冰冷的水泥地帮她找回了一些被药物搞得不甚清醒的意识,也帮她稍微回想起了目前的处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总之当务之急是把绳子解开,被什么人发现就不好了……嗯?嗯???”这么想着,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到了背后,而先前自己明明是把双手束缚在身前的! 搞什么?!“喂,是谁!有人吗!”她喊,声音却被嘴巴里的东西闷成了低低的呜叫声。她感到有些不安了,本来计划在无人光顾的私密空间里自缚,现如今却被别人利用来进一步束缚自己,而且想到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此时可能正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被紧紧捆缚的自己,她便感到更加羞愧而愤怒了。 “不管是谁,我知道你在那,快把我解开!这样乘人之危算什么本事?听到了没有!快放开我!”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坚硬的水泥地面划擦着女孩娇嫩的皮肤,灼热的痛感袭遍全身,她的声音沉闷难辨,和身体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回响在空阔的地下室里。 “唔唔唔……唔唔唔唔……” 女孩的身体在地面上扭动,扬起一道道不可见的烟尘。尘土的腥味冲入口鼻,她被呛得咳嗽起来,嘴里喉咙里干涩得要命,再这样吸入烟尘怕是要开始干呕了。她无奈地躺倒在地上,用鼻子呼吸着难闻的混杂着尘土的空气。地上的小石子、砂砾把她的背硌得很不舒服,她想坐起上半身来,刚要用力,却被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肩膀。 “唔唔!唔唔唔!”黑暗之中并不知道对方意图如何,女孩摇晃着脑袋和肩膀,企图摆脱对方的控制。突然之间一道光芒透过眼罩照在她的眼睛上,她被晃得不得已眯起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片刻之后那光芒又亮起了几次,她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给她拍照! 她猛地挣扎起来,虽然明知道就算这样也没法把那些已经拍下的照片删除,甚至会正中对方的下怀。不行,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绝不允许对方做这种事情!她愤怒地呜叫着,用肩膀,胸口,一切能够活动的部位,试图撞开对方的身体,她几次感觉到撞上了什么东西,几乎快要把压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撞开了,但那该死的闪光灯还在不停的闪动着。女孩吼叫起来,叫声在地下室中不断回响。这时对方的手放开了,却在下一秒掐住了她的喉咙。叫声被拦腰截断,女孩由于窒息开始猛烈地咳嗽、挣扎, 对方抓着她的喉咙把她的上半身提起,她急促地呼吸,屁股和腿脚在地面上不断地扭动。由于缺氧,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恍惚,挣扎的幅度也渐渐弱了下来。眼前的一片黑暗中浮现出无数绚烂的光点,像银河中的群星,逐渐笼罩了她的意识。女孩在星河之中飘荡,那缕意识像一只失控的孤舟,即将倾覆于黑暗的漩涡之中。此时对方粗暴地将她推开,她的脊背和后脑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的星河剧烈地扰动起来,她侧过身子,弓着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丝毫不顾空气中遍布的尘埃污物。 停下了,终于停下了…… 仿佛四肢百骸的力量都在那一番折磨中丧尽,疲惫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同时带来的还有深深的无助,在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身体,甚至性命任人摆布的无尽长夜中,孤身一人的女孩的无助。 别再折磨我了,让我休息一会,就一分钟,一分钟也好…… 这样的念头产生出来,浑身便充满了倦意。身下的水泥地面也仿佛变成了柔软舒适的大床,她在黑暗中闭上了双眼,任由意识沉入那一片无穷的夜幕之中。 一天前。 “诶?出去住?小弥不打算直接回家吗?”白小白躺在床上,上半身探出来望着正在收拾行李的舍友羽弥。 “没有买到早班的火车票。”对方头也不抬,继续朝行李箱里塞着叠得整齐的衣服。 “可是可以呆在寝室里呀,和我待在一起不好嘛……”小白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来,一双大眼睛泫然欲泣。 对方对此不为所动,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装箱。白小白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坐起身来,做出了重大的宣布:“决定了!我和小弥一起出去住!” 羽弥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舍友——摆出一副像是美国总统宣布就职或者像是殖民者宣示领土归属一样神采飞扬的姿态的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白懂她的肢体语言。她说,不行,而且没得商量。 “可是……明明大家都还在同城,干嘛要分居两地呢?是不是小弥不喜欢我了……”白小白开始了新一轮的卖惨,期望博得对方的同情。羽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以示对这样的攻势不为所动且无话可说。随后小白又表明了自己愿意积极承担百分之七十的房费,并对期末考试中羽弥对自己的帮助表示非常感谢,希望能有一个机会让自己做出回报。 “我可以让小弥……在我身上做,做……任何小弥想做的事情,像之前那几次,一样……”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同时发生变化的还有她的脸色。羽弥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她再一次抬起头,看着那对红得像蔓越莓一样的脸颊。 “不要总是用那种事情来当条件啊……”她扭过头去,用手指轻轻地绕着自己的发梢,“这样下去我会上瘾的……不过总之答应你就是了。” 白小白兴奋地欢呼了一声,随后下床准备开始收拾行李。便在此时,羽弥拦住了她:“跟我去可以,但是小白要答应我,十一点钟必须准时上床休息。” “啊……没劲,”她皱了皱眉头,“那不就不能刷夜看手机玩游戏了嘛……” 嘴上说着,小白还是答应了下来。一边收拾着出去住要用到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小白不时偷瞄着羽弥的侧脸。 经历过那种事情之后,羽弥还是像原来一样不苟言笑的样子呢……也不知道这次住在外面又会有什么奇怪的新花样等着她……想到这,小白使劲摇了摇头,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期待着。 “小白再怎么摇头,脑子里的水也是不会变少的了。” “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呢!小弥也太过分了!” 期末考试结束的大学生公寓中,两个女孩锁好房门,她们所期盼的回家前的校外小住,即将开始。 “呼——啊,已经十点半了吗……”小白躺在床上刷着手机,无意间瞥了一眼屏幕一角的时间。距离和小弥约好的休息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唉,没办法嘛,”有些不情愿地放下手机,她起身走到羽弥的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小弥,差不多快到时间了,我先去洗漱睡觉了,小弥也记得早点休息。” 门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嗯”,小白说了声晚安,走进了洗手间。 两位女生所租住的公寓是一套二居室,羽弥要了靠外的一间,里面挨着洗手间的卧室留给了小白。淋浴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小白笼罩在氤氲的热气中,脑袋里不住地想着羽弥会拿什么新花样来“款待”自己。 “会是突然冲进房间里来硬的吗……不吧,那样就不是小弥的风格了,那用瓦斯?可是没见到小弥带着道具过来啊……在洗澡水里加了挥发性麻醉剂?这样想来确实像小弥会做出来的事情……” 这样想着,少女加快了沐浴的速度,同时仔细分辨着洗手间外面有没有奇怪的,预示着她可能遭受到的待遇的声音。 与此同时,房门紧闭的另一间卧室中。 “药物,绳子,眼罩,口球,以及……”羽弥从箱子的夹层里翻出一只跳蛋,“本来打算留给那家伙用的,不过算了,还是好好招待一下自己吧。”她把上述道具整理好装到一只手提袋里放在写字桌下面的阴影中,随后关上了灯,站到门后。 “小弥,我洗好澡啦,可以……诶?”敲门声响起,随后门被轻轻推开,小白的半个脑袋探了进来,“小弥?” “已经睡觉了吗,还是……唔!”小白走进房间,打算伸手去开灯。这时一只手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胸口和双臂,随后是后颈处传来的剧痛,在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便已经被击昏过去。羽弥把双臂穿过昏迷不醒的女孩的腋下,拖着她进入了小白的卧室。 很抱歉,小白……但今天的主角并不是你。 少女被放平在自己的大床上,一床厚实的被子覆盖在她的身上,她均匀地呼吸着,而微皱的眉头则暗示着这次睡眠并不怎么舒适。羽弥在床边坐了十几分钟,确认小白睡熟了之后,回到自己漆黑一片的卧室。 窗外的马路空无一人,橘黄色的街灯在路上投射出斜长的光团。 “十二点半了,差不多是时候了。”羽弥看了看时间,打开了卧室的灯。 她脱掉了全身的衣物,从箱子里取出一套白色的蕾丝内衣穿在身上,然后取出一条乳白色的连裤袜,卷起袜口,仔细地套在右脚上面。本就白皙修长的双腿在裤袜的修饰下变得更加匀称,而又多了几分俏皮与可爱。 小白看到了一定会很惊讶吧,毕竟在她的印象里,羽弥一直是穿着修身的长裤,甚至说从来没有把双腿露在外面过也不夸张,而现在却穿着白色的裤袜,里面更是蕾丝花边的内衣。至于上半身,则是只有胸部被保护起来,平坦的小腹、光洁的腋窝,玉雕般的手臂全部裸露在外。 “下次再给你看吧。”她摇了摇头,继续穿左腿的袜子。很快,羽弥的双腿都包裹在乳白色的织物之中,她站起身来,仔细地抚平裤袜的褶皱,又把内裤的位置调整到最美观的状态。对着穿衣镜,羽弥扭了扭腰肢,欣赏着自己优美的腿部线条,双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光泽顺滑的肌肤,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也开始微微发烫。“真是美丽的小姐,”她侧着脸,用一只手捧着脸颊,另一只手挡在胸部下方,脸上一副娇羞的神态,“今天晚上必然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对吗,小姐~”她又蹭了蹭双腿,丝袜之间摩擦的沙沙声令她很满意。披上羽绒服,拎起一双黑色的小皮鞋,以及装满道具的手提袋,羽弥踮起脚尖,赤着脚走出了卧室。 黑着灯的公寓里静悄悄的,小白的卧室里还是没有声音。她站在走廊听了半分钟,确定没有异动后,向门口走去。“咔哒”,拧开门锁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羽弥拉开门,细微的吱呀声伴着门轴的转动响起。门外过道的声控灯照进房间,照亮了女孩小心翼翼的身影。 她的心脏飞快而剧烈地跳动着,好像自己是溜进家里的贼一样。回头望了一眼漆黑静谧的公寓,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一下心跳,羽弥闪身出了门,而后抓着门把手缓缓地把门关上。 她蹬上鞋子,在鞋跟敲击瓷砖的脆响中走到电梯门前。金属的电梯门映出女孩模糊的样貌,长至膝盖的羽绒服下面露出纤细的、包裹在白色裤袜中的双腿,下面是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她看着那个模糊的自己,有些出神。 电梯门在此时打开,开门发出的尖锐响声吓了她一跳,她轻轻叫了一声,面对着空荡荡的电梯厢,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进去。 深夜,独自一人的女孩,穿着单薄而诱惑的衣物,带着束缚用具和危险的药品,她看着倒映出来的那个清冷的女孩,喉头耸了耸。 有时候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是那个能帮舍友摆脱挂科噩梦的好学生?是沉醉于对女性睡颜欣赏中的心理怪癖者?是追求刺激、渴望新鲜挑战的酷女孩?还是单纯的,被白小白喜欢着,又喜欢着白小白的秦羽弥? 电梯门要关了。她抢了几步,赶在关门之前进了轿厢。按下B1层的按钮,电梯迅速下行,羽弥对着电梯顶上的照明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隆隆响声中,电梯门打开,她面对着的是一条狭长的过道,过道尽头是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住户会出现在停车场里,羽弥彻底放下戒备,皮鞋踩在地上哒哒作响,惨白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把她身后的影子拖得很长。过道延伸了大约十米后突然变得宽阔了几分,左侧的灰白色水泥墙上开着一道防盗门,上面贴着“等待维修”的字样,门开着,门后一片漆黑。 失修的常亮灯不断闪灭,寂静的过道中只有一个女孩站在半开的门前,她修长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过分纤细。 羽弥点亮了手机的手电筒,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暂时还未被使用的毛坯房,没有瓷砖,没有灯,一扇狭长的落地窗,窗外是楼宇的墙壁。一缕月光顽强地折射进来,在地面上拉出一道乳白色的光带。房间一侧堆放着几片合木板,想来是谁家装修时没用完的余料丢弃在这里。羽弥拉过一片木板平铺在地上,地面上的尘土扬起,把本就灰暗的房间弄得更加朦胧。 “比我想象的要脏的多啊……”她撇了撇嘴,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 厚实的衣物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女孩凹凸有致的身体宛若蝴蝶破茧一般暴露在空气中。她把羽绒服叠好放在木板上,又把手提袋放好,在烟尘中伸了个懒腰。顺着白皙的手臂,纤细的锁骨连接着她天鹅般的脖颈和圆润的肩膀,背后由于认真锻炼而形成的肌群显得十分富有活力,把她的身体曲线衬托得更加优美。她的腰部没有一丝赘肉,两条淡淡的人鱼线顺着腹部两侧向下延伸,直至被下身的裤袜和内裤挡住,神秘而魅惑。 下一秒,女孩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果然怎么说也还是冬天吧,”她嘟哝着从袋子里拿出几卷棉绳,“得在身体冷下来之前快点完成。”说着,她把亮着灯的手机立在一旁,在闪光灯的映照下,偌大的地下室被照亮了一角。锥形的亮光在墙角处散漫开来,光与影的分割线之间,女孩轻轻地坐在了地上。 她解开一卷棉绳,在自己右脚的脚踝上打了一个绳套。 “谁!”不知何处传来金属的响动,羽弥警觉地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迎接她目光的只有一片黑暗,她想起来了,地下室里架设着这栋楼的供暖水管,响动大概是从那里发出的。进门时也确认过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了,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她笑了笑,拿起绳索。 小指粗细的棉绳缠绕在女孩的大小腿之间,她尽量收紧绳子,让自己腿部的活动范围尽可能的小。五六圈缠绕之后,她的小腿和大腿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几乎无法伸直。她又在绳索之间纵向缠绕了几圈防止滑脱,打结固定之后,开始着手进行左腿的束缚。 管道中渗漏出来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发出有规律的响声。她想起来一个关于监狱的故事,犯人的胳膊上被割开一道口子,随后他被关回牢房,眼睛上蒙了眼罩,不能视物。牢房里的水管开始滴答滴答地落水,犯人分不清那是水滴还是自己的血滴。等到狱警来提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自己的“失血”而昏厥过去了。 棉绳在她包裹着丝袜的腿上游走,水滴滴答滴答,羽弥不时闭上双眼,不禁去想那到底是水声还是一个垂死之人的血滴落的声音。很快,左腿也用同样的方法束缚了起来,她动了动双腿,它们在绳索的控制下很听话地屈着,没有半点挣脱的可能。她点了点头,拿出第三卷绳子。 她拿着绳索,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巡游,最终停留在双脚上面。 “嘛,委屈你们一下了。”她解开皮鞋的搭扣,露出双脚踩在鞋面上。丝袜包裹着的一对玉足柔若无骨,葱白般润泽的脚趾顺次排列,脚背上隐约凸出跖骨和静脉的形状。羽弥缩了缩脚趾,有些不情愿地把绳子套在自己的双脚上。由于双腿的束缚已经完成,此时她不得不弓着身子才能够到自己的脚面,肺部的空间受到压迫,使得她的呼吸有些不畅。简单地将双脚固定在一起后,她把剩余的绳索拉到自己的膝盖,又把双膝紧紧地绑在一起。从脚部到膝盖的绳索特意留得不长,使得她只能弓着双脚,把自己的脚底全然暴露于外部。 下半身的捆绑到这里大致完成,她尝试了一下,在绳索的彼此联动下别说站起身来,就连从坐姿变成蹲姿都成了奢望。借着灯光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绳索深深地勒进皮肤,使自己并不怎么粗的双腿莫名地很有肉感,本色的棉绳与白色的丝袜交相映衬,丝袜之间轻微摩擦的沙沙声格外引人犯罪。 “……所以说都叫你不要喝那么多啦,真是的……” “难得老同学一起吃饭,高兴就好了嘛。” 羽弥正准备继续,谈话声突然从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想来是哪家住户现在才回来。地下室的门是坏掉的,没法关紧,也就是说房间里的光亮……是会被外面的人发现的。 她连忙抓过手机紧紧地捂在怀里,但这一突然举动打破了她的身体平衡,一声闷响之中,女孩侧着身子摔倒在地面上。地面上的小沙粒擦到了她裸露的肌肤,灼热的痛感使她不由自主地低呼了一声。 脚步突然停住了。 “诶?怎么了?”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你没有听到吗?刚才有女孩子在叫。”男人醉醺醺的声音。 羽弥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捂着嘴巴,不敢呼吸。她的心脏飞快地跳动着,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秒有一只手把门推开,自己羞耻的姿态暴露在外人的眼中。 “怎么会呢,这大半夜的,哪来的女孩子,”女人的声音,“是你喝太多了吧?” “我怎么会听错呢……绝对是真的……”男人嘟嘟囔囔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几秒钟后,电梯门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随后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羽弥挣扎着坐起身来,她的心率还没有平复,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恍若劫后余生。失去了灯光的地下室一片黑暗,只有那一道浅浅的月光照亮了一块地面。她从怀里拿出手机,用灯光把整个房间扫了一周,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平日里偶然看到的那些恐怖游戏录像、惊悚电影、恐怖小说在刚才的变故之后突然全部涌上大脑,灯光扫过一片片灰白的墙壁,她的眼睛大大地睁开着,生怕哪个不留神之后墙上突然多出一道血红的手印或者窜过一个人影。自然,那种灵异事件并没有发生,羽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的背上和额头已经被冷汗浸透,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带走了水分和热量,让她再一次打了个冷战。 “下来是双手……”她取出最后一卷比较短的绳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套紧。没有助力的情况下完成对双手的高质量束缚是比较困难的,羽弥用牙齿咬着绳子在手腕之间缠绕,尘土依附在绳子上飘进她的口中,满嘴的土味让她很是不舒服。强忍着干呕的欲望,她终是成功地把自己的双手绑在了身前。 但同时她也意识到,在这种情形下她没法给自己戴上口球。 “不过遗憾总是会有的,或许下次可以尝试用手铐来代替绳子……”如此自我安慰着,羽弥关掉手电筒,取出眼罩,用不甚灵便的双手将其套在自己的眼部。如此一来,陪伴着她的便只有黑暗了。 她用语音助手设定了几小时后的闹钟,避免自己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得太久来不及回去,随后在手提袋里摸索着药瓶和毛巾的位置。 “嗯?这是……”手指触碰到小巧的椭圆形物体,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带来的小玩具居然忘记用了。“一并留给下次吧。”冰冷的玻璃瓶接触到她的指尖。她拿着药瓶和毛巾,在黑暗中坐正了身子。 呼吸渐渐地加速,属于自己的夜晚在此刻迎来了最重要的环节。羽弥仔细地叠好毛巾,把玻璃瓶贴了上去,缓缓地倾斜。化学制剂的刺鼻气味喷涌而出,弥漫了整个房间。她轻柔而陶醉地嗅闻着空气中的药物味道,让自己的鼻腔提前适应它的滋味。毛巾很快被药液浸透了,她把盖好的玻璃瓶放在安全的位置,双手捧起毛巾。 她的手臂和肩膀微微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激动。最后吸入了一次空气,她猛地把毛巾覆盖在自己的脸上。在惯性的作用下,羽弥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比先前浓烈十倍百倍的药味冲入鼻腔,她被呛得闷咳起来,同时竭力克制着想要呼吸新鲜空气的欲望,一次又一次深吸着毛巾上的药物。 “唔……唔唔唔……唔咳咳……唔……”她蹬着双腿,丝袜划擦地面发出生涩的响声,她的双脚一次次地踩在地上又弹起,整个人像一只脱水的虾一样无助又绝望地弹动着。湿冷的毛巾覆盖在她的脸上,她感到药液被嘴唇吸收,嘴巴变得有些麻木,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几分,从鼻腔到喉咙都变得热辣辣的,像有一股热油在其中流淌,刺痛而温暖。她呻吟着,却觉得无比享受,在无人打扰的夜晚,能像这样享有自己爱好的事物,她很满足。 渐渐地,药物开始发挥它的作用。羽弥觉得自己抓着毛巾的双手有些不听使唤了,指尖的力量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她加大了呼吸的程度,让药物尽可能快地在自己体内积累。喉咙中的那股热流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松软的舒适感,她发出慵懒的呜叫声,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梦境的拥抱。 朦胧中什么东西响了起来,她的神经变得有些迟钝了,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随后一阵缓慢而清脆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羽弥在药物侵扰下的大脑突然清醒了几分。 有人来了! 虽然知道如此,但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无能为力。她甚至已经没有拿开脸上毛巾的力气了,只能无奈地继续吸入混杂着药物的空气,同时祈祷对方只是路过这里。 不幸的是,脚步声来到地下室的门口,戛然而止。 心跳陡然加快,门外的人是谁?他接下来会做什么?羽弥仅存的意识竭力思考着,而还未等她想到任何一种可能发生的情景,那迟迟没有降临的梦境,于此刻接管了她的身躯。 她只觉得所有的声音在瞬间全部归于虚无,大脑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柔软而安逸。 下一刻,门从外面推开,方才陷入沉睡的女孩被灯光笼罩,光线下她裸露的上半身和被严密束缚的下半身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点着灯的人走进地下室,门在他的身后关闭,他站在光的尽头,舔了舔嘴唇。 “嗡嗡……嗡……” 闹钟响了吗……拜托,再让我睡一会…… “……嗡……嗡嗡嗡……” 今天没有早课的呀,为什么我会设闹钟呢…… 少女不情愿地呻吟了一声,伸了个懒腰,把闹钟按掉。阳光从窗外照进房间,暖融融的,让人不想从被窝里钻出来。 “嗡嗡嗡……嗡嗡嗡……” 还在响吗?可我明明已经……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没有闹钟的提示,时间显示的则是…… 凌晨一点?怎么可能,现在不是早上吗…… ? 少女失神的一刹那,太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在手心,没有半分光亮透露出来,黑暗仿佛拥有实体一般,包裹了整片天空。少女惊慌地抓着被子的一角,蜷缩着身子盯着那逐渐吞噬万物的黑色。 她的瞳孔放大,漆黑的眼珠中倒映出漆黑的天空。 “……唔!”羽弥猛地低呼了一声,于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是噩梦吗……该死,也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 她活动了一下手指,由于低温的缘故,它们现在已经不甚灵活。“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被人发现的就是一具冻僵的美丽尸体了。得快点解开束缚才行。”这样想着,羽弥扭动着有些发僵的身体,试图抓住腿部或是脚腕的绳头。 然而,她似乎忘记了某些事情。 某些足以影响这个夜晚接下来的走向的事情。 “好像在这里……啊,抓到了,接下来……诶?!”微微颤抖的手指捏住了膝盖上方的绳结,然而下一秒,那绳结却被什么东西拨走了,留在她指间的只剩下空气。“老鼠吗?还是……”由于戴着眼罩,她无法准确判断出发生了什么,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完美地否定了她的猜测,并为她糟糕的夜晚拉开了新一阶段的帷幕。 “呜啊!是谁……谁在那!”肩部被猛地推了一下,少女费尽力气才做出来的坐姿被无情地破坏,她躺倒在地上,同时感到腰部增添了一份巨大的重量,自己的双手也被对方顺势压在了身下。 “从我身上……下去!不然我叫人了!听到没唔唔……!唔唔唔!”她挣扎着,对黑暗中的袭击者发出警告,而回应她的却是一只球形的器具,趁着她说话的间隙准确地塞进了她的嘴巴里。羽弥立刻意识到这是她准备的口球,她剧烈地摇晃脑袋,却并无法阻止对方把口球的束带在她的脑后系好,她的嘴巴被撑得很大,唇齿间被苦巴巴的塑胶球体挤满,无处可去的晶莹唾液则顺着口球与女孩唇瓣的缝隙一丝一缕地流淌下来。 “唔唔唔,唔唔!唔唔!”羽弥闷叫着扭动身体,然而腰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有效地发力,更何况她的双腿已经被自己束缚得没有任何屈伸的余地。她像一只被捞起包装好的螃蟹,只能吐着泡泡等待被人宰割的命运。 “啪嗒”,黑暗中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随后一股熟悉的腥甜气味弥漫开来。“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闻到那股味道的一瞬间,羽弥便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比之前加倍用力地扭动起身体来,同时剧烈地甩头,寄希望于口球的质量不佳而松脱,让她能出声呼救。而在外界看来,此刻她的动作与一条在菜板上乱蹦的鲜鱼没有多大的区别。在一阵液体流动的声音之后,药物的味道愈发浓烈起来,羽弥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蹬着双腿,一双玉足在地上不断地踩踏着,却无法借力把身上的重量甩掉。终于,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同时她无比熟悉的药物味道伴随着覆盖在口鼻处的毛巾汹涌而来。 “唔!唔唔唔唔咳咳,唔唔……咳咳咳……唔唔!”厚实的毛巾隔绝了她绝大部分的叫声,同时吸收了从口球边缘流出来的口水。唾液的味道与麻醉剂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冲进少女的鼻腔,而被浸透的湿润毛巾在外力的压迫下渗出的丝丝药液,也顺着唾液的来路回流进女孩的口腔里,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嘴巴里到底是分泌出来的唾液,还是从外面溜进来的药液了,迫于生存的需要使得她只能将口中的液体吞咽下去,以腾出呼吸的空间,虽然她吸入的气体只会将她拉入梦境的深渊。混杂着药物的潮湿空气被不断地吸入肺部,她明显地察觉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正在逐渐减弱,双脚踩在地上却像是陷入了泥沼,想要再度抬起要费好一番力气。而眼睛上蒙着的眼罩则成为了绝佳的帮凶,一望无际的黑暗带来的是强烈的倦意,想要休息的念头像一双大手托起了她的身体,整个人被一种软乎乎的舒适感所笼罩,除了安稳地躺着平缓地深呼吸之外,什么也不愿做了。 一阵眩晕感袭来,使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片刻。眼前的黑暗中浮起星星点点的光亮,她想要伸出手去抓住那些光点,而她的双手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解放,伸向了黑暗中的那片星光。亮闪闪的光斑停留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她收回手臂,指间的光芒变得愈发炽烈,像一千一万颗太阳在她的面前同时放出炽烈的光。她伸开双臂,任自己被那些光芒包裹,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现实中的羽弥则平静地呼吸着致人入睡的危险药物,整具身体都已放松下来,不像是刚被人强硬地麻醉过去,倒更像是自愿地接受了梦的邀约。毛巾被轻轻移开,一缕银丝于夜中高高地悬起。 头……头好痛……我睡着了吗,还是…… 从鼻腔一路向下直到胸口都麻麻的,感受不到吸入空气的重量,嘴巴里的东西还没有被取出来,一直保持着张开姿势的下颌开始感到酸胀了,被口球占据了摆放位置的舌头也有些麻木,与之相关的便是发声的能力进一步被削弱了。 她尝试着动了动冰凉的手指,发现它们被束缚在了自己的背后,或者说…… 不知道是自己哪一次睡着的过程中被束缚在背后的。 羽弥尝试着回想自己做完自缚的工作之后发生的一切,浮现在脑中的却只有黑暗中的一次次挣扎,以及一次次的睡意,她不知道那个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入侵者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到这件屋子里来的,也记不清自己究竟被弄晕过去了多少次,他就像是专程来破坏自己独享夜晚的一个鬼魅,却又偏偏用自己最喜欢的方式一次次地折磨着自己。 “咕嗯……”女孩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祈祷着这次清醒的时间能够稍微长一点。而当她稍微活动了一下双腿的时候,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私密部位多出了一件东西…… “唔!唔唔!唔呣——唔嗯!唔嗯嗯嗯!”当她瞬间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并且发出抗议的同时,某个角落的一只手按下了那件东西的开关。猛烈如潮水的震动瞬间透过少女的最隐秘部位传导至她的全身,她大声地闷叫起来,同时由于剧烈的刺激开始挣扎,她被紧紧束缚的身体左右晃动着,被屈起捆紧的双腿抬起又落下,两只包裹在白色丝袜中的玉足不断地踩踏着坚硬的水泥地面,而此时它们的主人也无暇顾及这样的举动会给这对尤物带来怎样不可逆的损伤。她侧躺在地面上,弓起腰又舒展,想通过身体运动的节奏稍微抵消一部分下身的刺激,而很可惜的是,这种幅度有限且低速的运动对于私处高频率的震动没有半点缓解的作用。女孩死死地攥着拳头,精心修剪的指甲嵌进掌心,她的手很冷,而从私处辐射开来的部分身体却又觉得滚烫,她咬住口球,尽量不让自己趋于淫靡的叫声传出去。 这时对方动了。一双大手扳着她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她感到自己靠坐在对方的身上,一只手顺着她裤袜的腰线向下轻缓地抚摸着她的双腿,而另一只则抓着她的胸部轻轻地揉捏起来。 “唔!唔嗯……唔,咕唔……嗯……”她试着抗议,声音一出口她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地产生了某些反应。她徒劳地扭动着腰肢,但这种程度的抵抗根本无法应付来自三方的侵扰,她不自觉地轻轻呻吟起来,双腿蹭动着地面,更像是在迎合对方的爱抚。他的手指滑过女孩丝袜包裹的大腿,在她柔嫩的皮肤上轻轻地画着圆圈,痒感像电流一般传至全身,她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而放松抵抗的一瞬间则给了对方更多的机会,他的两指在女孩的大腿内侧扫动,手指的动作轻如羽毛,带来的触感在敏感的女孩看来却是毁灭般的打击。“……唔……唔嗯……嗯呣……唔唔嗯……”她剧烈地摆动着双腿,想要将那两根该死的手指驱逐开来,同时由于痒感和其他的异样感觉而更加大声地呻吟出来。 在对方对她的腿部和胸部进行骚扰的同时,私处传来的刺激也逐渐累积到了不可忽略的程度。在一次右乳被袭击之后,女孩爆发出一声绵长而满足的闷叫,她的腰肢高高地拱起,双腿大张,随后整个人像泡了水的羽绒枕头一样软软地靠在对方的身上。她感到一股热流从私处缓缓流出,连带着双腿和胸腹都变得暖融融的,却又觉得麻木得像触电一样,使不出半分力气。下身的震动停下了,稍后,伴随着一阵色气的轻响,女孩的嘴巴从口球的约束中暂时地解放了出来。 “哈,哈啊……还……可以,还想……更多……”少女粗浊地喘息着,欲望的渴求战胜了理智对求生的渴望,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粘稠的唾液一滴一滴从唇瓣流到身上地上。这时她听到身后一声低低的笑,而后啪嗒一声,少女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被除去了一件。身后的依靠突然消失,少女在惯性的作用下倒在地上,稍微被汗液润湿的身体沾满尘土,顿时感到黏腻难堪。私处的跳蛋又一次尽职地工作起来,而这一次施加在少女身上的,是对她完全裸露的上半身的骤雨般的进攻。 “啊,轻一点……不要,那里……唔……唔嗯……轻一点……”对方叼住她硬挺的乳尖吮吸着,同时双手在她的胸部和腰腹肆意揉捏着,痛感与快感同时流入大脑,羽弥的声音变得愈发淫靡,自己危险的处境也被完全抛于九霄云外,只感觉浑身变得越来越热,像有一团火焰在体内喷薄涌动,她只想要更热,要更多,把整个世界都烧起来才罢休一般。“快一点,快……唔嗯,唔……嗯~嗯……”她的双腿伴随着跳蛋的震动而迅速抖动起来,呼吸也变得愈发频繁。终于,伴随着一声比先前更加悠长的叫声,女孩瘫软在地上,急促地呼吸着,胸口剧烈地起伏。 而对方并未留给她太多的喘息空间,几秒种后便开始了下一轮的袭击。当羽弥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进行享受,而是被人以暴力进行人身侵犯的时候,那枚口球却又不失时机地被安放回她的口中。闷叫着,挣扎着,想要呼救,出口的却总是欲求不满的声音,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了,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绵软,私处的刺激也仿佛变得没了气力,在最后一次达到高潮后,羽弥的意识便如被一柄利刃瞬间切断了一般,连叹息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一头栽入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冷,好冷……前一刻还像是被一团火焰包裹着,此时却仿佛跌入了冰窟,指尖、脖颈、胸腹,浑身上下好像被数以万计的钢针扎过一样,疼痛酸麻,止不住地颤抖着。只有双脚还稍微存留着一丝温度,脚趾间却好像填满了粘稠的液体,湿痒难忍。她试着扭了扭脚踝,脚趾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下一刻,那东西便轻轻地由脚跟划过她的整个足底,随后与她的五颗脚趾分别嬉戏了一番。 “唔咕!唔哼哼……”女孩的笑声被口球闷在嘴里时,她才意识到那是一条舌头,而填满自己脚趾间缝隙的奇怪液体,大概是……“唔!唔咕唔唔唔……唔唔哼哼哼……”此时那条舌头正在她光洁的足底尽情地舞动着,舌头上的小小肉刺透过丝袜传至皮肤,细微而频繁的痒感仿佛百爪挠心,少女扭动着身体,痛苦地闷笑着。她的脚趾本能地前后摆动,脚掌蜷曲又舒展,想要逃避那温柔却无比折磨人的舔舐,殊不知这样的轻微反抗最是勾起人类侵犯欲望的特效药,舌头更加迅捷地运动起来,在少女的足底、脚背乃至小腿上留下一道道晶亮的痕迹,于白色的丝袜上纵横交织着,像是以素绢为底,书写狂放的草书。 羽弥只能以干涩的笑声回敬。这一人类最美好的表情此刻却成为了一种折磨,她无数次精心呵护、引以为傲的双足,不仅沦为了别人手中的玩物,也给自己带来了无比痛苦的体验。她现在不在乎浑身的绳网,也不在乎对方对她身体其他部位的亵玩,她只想终结这该死的痒感,哪怕把这双脚斩断也好。“唔哼……唔呼呼呼嗯……唔咳咳……咳咳……”不断的发笑让她本就被口球限制了呼吸空间的嘴巴更难进行换气,而唾液也随着笑声呛入气管,她的笑声中穿插着咳嗽,同时逐渐不足的氧气供给也开始对她的身体产生了影响。羽弥感到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沉重,脚部的触感也变得不甚清晰,身下的地面仿佛开始下陷,她被土地包裹,笑声的频率逐渐降低,悠长的呼吸占据了主导地位,脚底的痒感慢慢消失不见…… 嘶啦—— 比之前猛烈十倍百倍的痒感强行将她的意识从黑暗中拉回,双脚传来的反馈告诉她,脚部的袜子已经不复存在,而此时与她的脚趾、足底亲密接触的,是对方的牙齿。它们轻轻地啮咬着少女圆润的脚趾,同时舌头攻入脚趾间的缝隙,像是在进行无微不至的足浴。她的脚趾拼命地挥动又并拢,却总能被找到可乘之机,或者在牙齿的压迫下不得不分开,完全暴露于那条如眼镜蛇般致命的舌头之下。因大笑而产生的窒息感仍未恢复,她的一切意识都在离她远去,唯有愈发剧烈的痒感无比清晰,她躺在地上扭动着肩膀,上半身抬起又落下,后脑勺一次次地敲在地面上,眼前的黑暗中开始泛起星光,但这堪比剧痛的痒感甚至不给她陷入昏迷的机会。 停下啊…… 求你了,怎么样也好…… 就算要杀了我也好,求求你停下啊!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她猛地蹬腿,整个人在地面上滑出几十厘米才停住。双腿上着了火一样又痛又热,不知道是不是哪条肌肉被拉伤了,稍微动一下就无比痛苦。背上也火辣辣的痛,乃至肩膀、手肘、臀部…… 女孩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轻轻地抽泣起来。 疼痛、委屈、绝望……她不知道为什么设想好的夜晚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无休无止地折磨自己,为什么偏偏用的是自己最喜欢、最惧怕的方式…… “拜托,谁来救救我……是谁都好……小白,救救我……”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清脆的抽噎声回荡在地下室里。恍惚间她听到了一声叹息,那个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在她回想起来之前,一条散发着药物气味的毛巾覆盖在了她的脸上…… “唔嗯……”伴随着一声轻吟,少女的意识回到了她所处的世界。眼皮颤抖着翻起,双眼上的遮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月光映照下昏暗的地下室。她身上的束缚也尽数消失,自己的羽绒服被盖在身上,隔绝着外界的寒气。 她的身上依旧只穿着内衣和裤袜,躺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药物带来的剧烈头痛仍未消去,四肢百骸仿佛集体对她的大脑发起了叛变,留下的只有剧痛,而甚至无法活动一下手指。羽弥缓缓地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着冰冷污浊的空气,让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机能。 漫长的等待像是有一个世纪那样,换来的是羽弥终于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强忍着腹部和双腿快要撕裂的痛感,她坐直了身子,然后扶着双膝艰难地站了起来。突然的体位变化带来一阵轻微的头晕,她趔趄了几步,终于站稳了脚步。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羽弥看着屏幕上的数字,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散落满地的绳索和道具。她赤裸着的双脚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液体,踩在水泥地上沾起一片沙土,沙粒在她的脚趾之间摩擦着,对这双娇嫩的玉足来说无异于蹂躏。双脚踩进鞋子里后,那些沙粒又依附在鞋子与足底之间,随着羽弥的脚步不断地刮擦着她的足底。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蹭出地下室,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挪到电梯门前。 羽绒服包裹着她的身体,她并不觉得冷,但那股彻骨的寒意却依旧攀附在她的脊柱上。羽弥对着电梯门审视着自己,雪白的裤袜上沾满了灰尘,脚部被暴力撕扯开之后,精致的脚背暴露在空气中,绀青色的血管浮起于白皙的皮肤之上。她的头发由于多次的挣扎而变得散乱,披散下来显得格外憔悴。羽弥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茫然,她注视着眼前自己的镜像,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的女孩,直到电梯门开启的隆隆声响打断了她的凝视。 四周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纤细的女孩走进电梯。 公寓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羽弥听了片刻,确认她的室友还在熟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进入了房间。她摘下皮鞋,踮着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锁上了房门。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羽弥甚至没有半点收拾一下自己的念头,只是三两下脱光了脏污不堪的全身衣物,赤着身子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闭上双眼,漫长夜晚的一幕幕场景飞快地掠过她的脑海,她情愿这一切只是一场刚刚醒来的噩梦,而浑身的各种痛苦感受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一切是真实发生在她身上的。很快,倦意掩盖了种种担忧后怕,羽弥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绵软地叹息了一声,终于进入了难得的安眠。 早餐的香气唤醒了睡梦中的少女。羽弥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身上还是酸痛难忍,更加明显的是饥饿的感觉。她起身下床,看到地上散落的几件衣物。镜子里的自己赤身裸体,脊背、四肢上布满了擦伤的血痕,胸口和大腿上则残留着几大块淤青。 “真是噩梦啊……”她穿上一身宽松的长袖长裤,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走出房间。 餐厅里的方桌一端,小白正一言不发地嚼着吐司三明治,另一边摆着一份同样的早餐。 “小白……”她看着那份早餐,又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女孩。对方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转回视线大口咀嚼起来。羽弥地坐在桌旁,腿上的伤处接触到椅子的瞬间便传来灼热的痛感,她轻轻抽了一口冷气,咬紧了牙关。“昨晚让小白失望了吧……” “那种事情以后小弥愿意补偿的话就可以啦,”小白擦了擦嘴巴,把空盘子端进厨房,“锅里还有热牛奶,小弥要记得喝掉哦~”说完她露出那副招牌的笑容,回了自己的卧室。 “补偿吗……”羽弥咀嚼着三明治,里面夹着软嫩的煎蛋和焦脆的培根…… 那个不愉快的夜晚似乎被两位少女以不同的方式遗忘,作为见证的只有卧室垃圾桶里一条白色的连裤袜,以及女孩手机上的一条提醒—— “……您的相册中新增了134张照片,是否将其同步到iCloud……” 反常·姬·分 完 第3章 复频域·姬·分 复频域·姬·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道,梨子的果香之中隐约能够闻到小苍兰的芬芳,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支香水,只有和最喜欢的人出去玩的时候喷一点,而此时却被人铺张地喷满整个房间,倒像是在用空气清新剂。 “见鬼,我的香水洒了吗,我记得我在化妆的……”她睁开双眼,卧室的灯关着,蛋黄般的巨大光球已经沉没了一大半,暗金色的阳光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斜斜地洒在地板上,“可是为什么已经傍晚了,我明明一早就起来……这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啊……”女人揉了揉太阳穴,她的脑内并没有关于这场酣睡的记忆,她借着暗淡的光亮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是她最常穿的酒红色抹胸裙,胸口缀着一枚瓶盖大小的红宝石胸针,双乳则傲慢地将十之八九暴露在布料之外。“我记得我早上打算穿牛仔裤和衬衫出门的……”她在丝绸床单上蹭了蹭自己的双腿,它们此时正包裹在黑色的长筒丝袜之中,她缓缓直起上身,手指抚过双足,那里的丝袜湿漉漉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浸泡过,足趾之间也浸润着莫名其妙的液体,她动了动足趾,滑腻难忍。“什么和什么啊,像被一只狗舔过似的……”她的手指在足尖捻动,眉梢不悦地皱起,“就算时间来得及,湿成这样还怎么出门啊!” 洛无菲解开夹在长筒袜末端的吊袜带,用手指推着那层纤薄的织物使它翻卷着脱离自己的腿部,黑色退去之后她白皙的长腿显露出来,裸露的皮肤一直延伸到脚踝上方,她揪着足尖湿润的丝袜把它扯了下来,奇怪的液体像一条丝线一样连接着丝袜和她的足尖。被团成面包圈一样形状的丝袜被撇在一边,洛无菲在床单上随意地蹭了蹭足趾上的莫名液体,当她脱掉另一只袜子,准备把那只脚丫上的液体也稍微清理一下时,撇在床脚的手机震了几下。 她跪在床上探出身子去抓自己的手机,整个人顺势趴倒下去,修长的小腿翘起在空中。手机上的消息是两段视频,标题是……“‘对菲菲姐的突然袭击,大成功!’……这个称呼,难道是小白兔干的?”她又看了看发件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难得小白兔会有这种兴致呢,那我就看看你是怎么对姐姐突然袭击的~?”她咬着下唇,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轻快的音乐响起,一双戴着长手套的手臂出现在屏幕中央,前方则是洛无菲住所的房门。镜头聚焦在房门的中部,从微微抖动的画面看来似乎是把小型相机夹在衣领上进行拍摄,紧跟着镜头向前探索的既视感给人一种正在亲历这场行动的错觉,洛无菲隐隐能够听到深长而略略急促的呼吸声,不知道是来自视频之中,还是来自她自己。 “今天要和菲菲姐玩的游戏是‘猜猜我是谁’哦!为了增加游戏难度,特意戴上了手套!”拍摄者并没有说话,而是选择在视频下方配上了字幕。那双手晃了晃,对着镜头伸出大拇指,“那么,游戏开始咯!”随后,洛无菲的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 “居然忘记锁门了?!”洛无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正好被小白兔撞上了呢,虽然这孩子本来也有我的钥匙就是了。” 视角移动得很慢,好像拍摄者在踮着脚挪动身体的同时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房间主人的动向。几十秒后,镜头来到洛无菲的卧室门前,右手轻轻地搭在门把手上,缓缓下压。 “让我来看看菲菲姐有没有起床呢?”门被推开一条小缝,画面中的洛无菲正背对着门口,坐在梳妆台前不知摆弄着什么。 “菲菲姐在干嘛呢?”右手的食指在镜头前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要去吓她一跳~” “我是谁啊?”镜头快速移动了几步,随后那双手从背后遮住了洛无菲的双眼。洛无菲的肩膀由于惊吓而明显地耸动了一下,视频中响起了她略带恼怒的声音。 “谁啊,别闹,姐姐在化妆呢,是小白兔吗?戴着手套的话姐姐可摸不出是不是你的手呢~而且就算姐姐给过你钥匙,但是进门之前是不是要敲敲门呢?” “菲菲姐隔着手套也能一下子说出正确答案呢~” “那是必然的啦,小白兔的手姐姐一秒钟就能认出来哦~?”洛无菲对着屏幕笑了笑,这双手她牵了不知几千次,掌心的每一道纹路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即便被手套隔着摸不到肌肤的质地,她也能猜到是白小白在恶作剧,只是这孩子为什么一大早就跑过来…… “看来要给菲菲姐一些奖励呢~”那双手收了回去,消失于画面边缘。 “小白兔,姐姐……咕唔唔唔!”洛无菲的话还没说完,一块白色的手帕便捂住了她的口鼻。那只左手则依旧遮着她的双眼,同时两肘压在她的肩头,洛无菲的双手紧紧地扒着那对手臂,尝试着摆脱药物对身体的作用以及一睹袭击者的真容,同时她的身体不停地上下晃动着,似乎想要站起身来。 “这样不行的吧……多头用力,结局肯定是哪边都做不成啊。”洛无菲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视频中自己的反应很不满意。 “唔唔……唔咳咳咳……唔!咕咳咳!咕嗯……”画面中的女人还在挣扎,她的头不停地左右摆动,精心梳理整齐的黑色长发散乱开来,沉闷的咳嗽声夹杂在不知是求饶还是抱怨的闷哼声之间。那双裹在白色长手套里的手臂随着洛无菲的头一起移动,始终阻隔着她与光明和新鲜空气的会面,她笼罩在黑色绒衫里的双肩不断地扭动,白色的袭击者与黑色的受害者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让我们来看一看今天菲菲姐穿着什么好看的衣服呢~居然是高领绒衫和牛仔裤!想不到菲菲姐今天居然会穿得这么保守呢,简直像苏维埃一样呢!哼哼哼~”镜头缓缓向下移动,露出洛无菲穿着浅蓝色牛仔裤的双腿,它们正不安地在椅子上起伏弹跃,似乎想要支撑着身体站立起来,但就目前洛无菲的状况来看,收效并不理想。 “难道平时我穿得不够保守吗……”看到对方拿自己的衣着和某篇同人百合小说的女主角进行对比,洛无菲不满地嘟囔着,同时竭力把胸前的两枚肉团往裙子里塞了塞,营造出一种并不存在的“保守感”来。 而另一个她已经再拿不出什么力气来反抗,两只玉手先后垂下,左臂软绵绵地耷拉在身侧,右手搭在大腿上面,她的脑袋连带着上身斜斜地倒了下去,趴倒在梳妆台上。对方捏着她的眼睑轻轻翻开,露出一片纯净的乳白,轻柔却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从她自然分开的唇瓣之间飘出。“我的嘴巴居然张得这么大吗,真是失态。”洛无菲用手背托着下巴,看着画面中那双轻柔地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以及自己那副略显邋遢的睡颜。 镜头缓缓下移,扫过她挤在桌子侧面的胸脯、扫过她弯折着的纤细腰肢,停留在她饱满的双腿处。右手的食指伸出,轻轻地探入那条牛仔裤的一处孔洞之中,将那层结实的布料微微挑起,露出下面泛着丝绸光泽的黑色织物,镜头拉近,揭示出她在牛仔裤下面穿着长筒丝袜的事实。 “嘶……”洛无菲撇了撇嘴,“被小白兔发现了呢,不过确实很色气不是吗小白兔~” “居然在牛仔裤里面还穿了丝袜!菲菲姐也太色气了!”字幕像是读透了她的心思似的恰到好处地弹出,与此同时,镜头聚焦在她平放在地上的、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玉足上。被织物覆盖的白皙皮肤显露出接近深棕的色泽,脚跟处的丝袜拉伸,由此展示出来的则是更加接近脚跟本身颜色的深粉色。血管隐约浮现在肌肤下方,几根跖骨则凸出在上面,使整只脚显得纤瘦骨感,而圆润光洁的脚跟和脚掌侧面的一点软肉,又给这只玉足增添了几分肉感与俏皮。两根手指隔着丝袜捏起她的大脚趾晃了晃,黑色的丝袜下面显露出深色的趾甲,看起来涂了指甲油,但并不能分辨出具体的颜色。那只手抓了抓洛无菲的脚背,在外界的刺激下她的脚趾轻轻蜷缩起来,脚腕处的丝袜在这番动作下堆起了一层小小的褶皱。 “那么接下来是把菲菲姐拖上床的环节——”那双手暂缓了对洛无菲的侵犯,转而架着她的两腋把她从椅子上拖了下来,没有意识进行控制的曼妙身躯也不过是一团徒有重量的骨肉,洛无菲的双臂和脑袋在重力与惯性的共同作用下微微晃动着,她的双唇更加大幅度地分开,一滴滴晶莹的液体从她的唇角滑落,洇湿了胸前的绒衫,一双玉足也在这一过程中左右摇摆着,和彼此碰撞在一起,丝袜与地面之间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片刻后,她被像一只破麻袋一样随意地扔到床上,四肢以极为不雅的姿势摊开,脑袋也歪向一侧。突然的冲击打扰了洛无菲的安眠,她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微张的饱满双唇之间露出几颗贝齿,牙齿和唇瓣都被唾液浸润,泛着水晶般的光泽。 “小白兔!!!”洛无菲愤愤地在床垫上砸了两拳,“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地对待姐姐呢?就算姐姐的床很软,也不能这样扔上来!” 画面拉近,似乎是拍摄者爬到了床上、俯下身子近距离欣赏着洛无菲的睡颜。那双手捧起洛无菲的一绺长发,凑到镜头前面,像是在细细地嗅闻上面的芳香,随后又抓着发梢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搔弄,那些经过良好保养的秀发像一柄细刷一样为睡梦中的女子送去柔和的痒意,她的眉头微微地皱起,张开的嘴唇翕动着,像是在抗议这份僭越的举动,只不过那些抗议只有梦中世界的人才能听到。 洛无菲拨弄着自己的发丝,感受着它们与指尖接触带来的顺滑触感,她看着那双手顺着自己的额头缓缓下行,温柔地抚摸自己的眉梢和脸颊,不由得伸出自己的手来,学着画面中的样子让手指与面庞亲密接触。 印象中白小白从未对自己做出过这样的举动,她一向是在用药物帮助自己入睡后便乖乖地自己回家休息的……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孩子似乎对这一套流程早已了然于胸,当然,作为言传身教者,洛无菲本人与这一切逃不了干系。 拇指与食指小心翼翼地捏着洛无菲的上眼睑将其揭开,那片帷幕般的薄薄皮肤下面露出凝脂般无暇的眼白。其实洛无菲本人对于眼白这种东西并不是很感冒,她所关注的无非是睡眠中的女孩子,准确来说是睡眠中的白小白的诱人姿色,至于翻开眼皮去欣赏眼白这种事,在她看来是对于白小白安眠的一种打扰与亵渎。而此时此刻自己的眼白就暴露在屏幕中,当洛无菲清晰地看到那一抹躲藏在眼睑之下的、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象牙般的优雅光泽的眼白时,她深深地被它们的美所折服了,纤薄的眼睑被手指拉伸,内部的皮肉呈现出淡淡的粉白色,隐隐可见皮下的毛细血管,洛无菲看着那双手按揉着自己的眼眶,一根根地挑逗她卷曲的睫毛,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在不经意间变得有几分急促。 “菲菲姐的眼睛真美啊,不过相比起来……”双手轻轻地帮洛无菲合上了眼皮,画面开始向下移动,停留在她的双唇上,“还是嘴唇更性感呢~”右手的食指轻轻在上唇点按,富有弹性的饱满唇瓣在受力后立刻回弹,微微晃动着,和下唇碰撞在一起,正红色的唇釉给那两片诱人的嫩肉披上了一层典雅的外衣,水润的质感仿佛让洛无菲的唇瓣变成了流体,在灯光下随着角度的变动而呈现出各不相同的高光,手指拨弄着她的双唇,那些光泽便流动起来,像草莓味的果冻以白皙的皮肤为容器,应和着手指的撩拨展现着它们极佳的弹性、诱惑着饥渴的食客们品尝它们的曼妙味道。手指轻轻分开洛无菲的上下唇瓣,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着的一颗颗洁白牙齿,以及深藏在其间的那条柔软的淡粉小舌。 “舀白兔……唔要……唔嗯……”睡梦中的洛无菲轻轻抗议着,碍于嘴唇的开合能力,说出的字眼模糊而有些好笑。屏幕外的她则把食指抵在双唇之间,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可不要让我失望呐,小白兔~”她的眉梢挑逗似的耸起。 “菲菲姐……今天,换我来亲菲菲姐了哦~”镜头缓缓靠近洛无菲的双唇,那对丰满的肉瓣在画面中快速放大,被唇釉抹平的细小褶皱在高清的摄像头下面清晰可见。而在“啾”的一声轻响之后,画面变得一片漆黑,只有唇瓣相抵的声音、被唾液润湿的皮肤相互摩擦的声音不断地传出,那条香舌在洛无菲的口腔中霸道地翻卷,朦胧的水声回响着,伴随着舌尖与舌尖和口腔的接触而绵延不绝。 “这孩子还真是意外的主动了很多呢,”第一段视频至此戛然而止,洛无菲意犹未尽地退出播放,脸上浮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看来该是时候教小白兔一些更加深层的知识了~?啊,对了,似乎还有下一篇章呢……”她的双腿在床上交叠在一起,足趾兴奋地和床单摩擦着,的确,光是这种程度只不过才勾起她的好奇心而已,洛无菲舔了舔嘴唇,她想知道白小白还为她准备了什么惊喜,最好是能让她热起来的惊喜。 房间里静悄悄的,梳妆台上放着打开的眼影盘和歪倒的口红,定妆粉的盖子掉在地上。桌旁的牛奶还冒着热气,也许这间房间的主人曾打算在化完妆之后把它喝掉。 摄像机从一个隐蔽的角度拍摄着洛无菲的床,想来是有人把它藏起来窥探她的举动。躺在床上的女人慵懒地侧躺着,她的右臂枕在脸颊下面,左手随意地横放在胸前,黑色的上衣勾勒出她丰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那副站立时凹凸有致得过分的身材在侧卧的姿态下居然显得均匀了不少。她被紧身牛仔裤裹着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脚微微蜷缩着正对着镜头,隐约可以看到脚底的细小褶皱。洛无菲的双腿在床单上滑蹭了几下,屈起的双腿拉伸着牛仔裤,使得她圆润的臀部曲线变得更加明显,她发出轻轻的梦呓,抬起左手扯了扯衣服的下摆。 “唔……咳嗯,我怎么躺在床上……”她扶着额头直起上身,双眼惺忪地半睁着,眉毛由于从睡眠中不情愿地醒来而皱在一起,“我怎么……记得有人……来过……”她屈起双腿成鸭子坐的姿态,迷惑地环顾四周,从她的反应来看似乎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时扔在她身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洛无菲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抓起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后她脸上的睡意全然消散,眼睛圆睁起来,嘴巴也下意识地张开,不知看到了什么令她惊讶的东西。 “这、这这这……小白兔?!怎么会偷偷溜进来?!”洛无菲捂着嘴巴,“居然还把我?!” “难不成在那个时候就看到视频了吗?!但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这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直到刚才才醒过来……”屏幕外的洛无菲看着自己捧着手机的场景,对于这一天中发生的一切更加感到困惑而无法想出合理的解释来。 这时画面一转,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一条小缝,第二台摄像机透过门缝悄无声息地观察着房间里一无所知的洛无菲。“看来菲菲姐看到我为她准备的第一份礼物了,那么接下来——”那只熟悉的戴着手套的手再度出现于画面中,此时它正抓着一只小巧的像喷漆罐一样的容器,白色的罐壁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黄色警示标志。右手抓着罐身,左手迅速地拔开顶部类似手雷引信一样的金属栓,而后推开房门,把那只罐子朝着洛无菲卧榻的方向丢了出去,同时一个粗犷的男声不知在何处响起。 “FBI open the door!” “唔啊!什……等一下!小白兔……”洛无菲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冷战,她扭过头,看到那只金属罐沿着优美的抛物线落在自己的床上,房门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关闭,没有给她看清作案者的机会。罐子里发出嗤嗤的轻响,乳白色的烟雾从中喷涌出来,混合着酒精与桃花香气的奇怪味道开始以她的床为中心向整个房间弥漫。洛无菲连忙捂着口鼻翻身下床,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没命地拍着门、扯着门把手想要把门打开,“小白兔是你吗?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小白兔!让姐姐出去!!!”大约是刚刚苏醒的身体没有恢复体力,再加上来自门外的抵抗,她的几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而此时那团烟雾已经朝着她的方向缓缓飘来。 “小白兔!唔咳咳咳……这,这是什么咳咳咳咳……”洛无菲用左手掩面,右手竭力扇开那些扑面而来的烟气,无孔不入的奇怪气体从她的指缝间溜走,顽强地钻进她的鼻孔和唇间,诡异的气味充斥着她的呼吸道,洛无菲弓起身子轻轻咳嗽着,而更多的烟雾也趁此机会侵入了她的身体。开门逃生的希望已然落空,洛无菲转过头去想要打开卧室的窗子。她强忍着烟雾带来的不适与疲惫感,拖着无力的身体朝着窗边走去。“……咳咳……小……咳咳咳……救命……”那些烟气刺激着她的气管和双眼,她的喉咙变得滚烫而瘙痒,距离窗子只剩下两三步的距离,只要把手伸出去就能够到窗沿,洛无菲却停下了脚步,抓着自己的脖子,难受地干呕起来。 双腿再无法支撑身体哪怕多一秒,洛无菲颓然坐倒在地上,双臂无力地垂下。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角还残留着烟雾刺激带来的泪水。她只觉得像是喝醉了一样,呼出和吸入的每一口气息都掺杂着温热的酒香,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摇摆不定,她的嘴角浮起无意识的微笑。“咳咳咳……唔嘿嘿……小,嘿嘿哈哈哈小白兔……哈哈哈哈呵呵呵……”洛无菲诡异地轻笑着,笑声越来越低,双眼也愈发难以保持睁开的状态,她的脑袋无力地耷拉下去,上半身朝着地面弯折,屈起的双腿使她的臀部高高拱起,整个人以一个极为糟糕的姿势蜷缩在地上。饱满的胸脯垫高了身体,却仍然没能阻止她的脸颊与地面亲密接触,她的双唇由于脸颊受压而自然张开,轻柔的鼾声和梦呓声从唇间飘出。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哈呼……呜呼呼呼呼……呼唔……”